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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今夏第二天早早到了律所上班,昨晚在家表现出来的正常在与沈淮风分开之后便分崩离析了。刚到律所的车库,程知敏的语音通话如约而至,她的声音严肃而冷漠,很简单的几个字
:“什么时候离婚?”
姜今夏亦是冷漠地回复:“我不打算离婚。”
电话里死一般的寂静,静到姜今夏以为她挂了语音通话。但很快,手机传来程知敏尖锐刺耳,甚至是恐吓的声音:“姜今夏,我给过你机会了,别怪我绝情。”
“请便。”
她不想再逃避,她会正面迎战。这个世间,除了妈妈,除了沈淮风,她没有可再失去的东西。
实际上,昨天下班回家之前,她又回了一趟医院,与妈妈有过一场长谈。那是在父亲去世之后,她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讨论父亲的过往。
妈妈问:“你爸的信你看了?”
她说:“看过了。”
“你爸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还算有一点残留的良心,没把我们母女牵扯进他的破事里,让我们能够堂堂正正地生活。”
“嗯,爸爸在信里还说,他对你的感情从头至尾没有变过。”姜今夏强调了这一句,希望妈妈能够释怀一些。
姜妈听到这句话,面部似一震,随即摇头苦笑:“不重要了,夏夏,你别看妈妈这几年好像疯疯癫癫的,但是我比你想得开,我跟你爸过去的情分随着他的死而埋葬了,毫无意义。我那天看到他的信情绪激动失控,是因为他对你有交代了,他不是一位好老公,但至少是一个好爸爸。”
好爸爸?也许是吧!姜今夏想着。
“妈,爸爸与沈家过去的恩怨,你知道吗?”这也是她此次来医院的目的,想征询妈妈的意见。
“知道又怎么样?跟你毫无关系。夏夏,你爸已经害了你这么多年,往后的日子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绝不能再被你爸爸影响。他死了还敢影响你未来的幸福,我就是死也要下去找他理论理论。”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妈妈你要长命百岁。”姜今夏听不得这种不吉利的话。
“行了,是不是你婆婆拿我威胁你了?这样吧夏夏,你帮我办出院,我回家住,不给她威胁你的机会。”
“你的身体....”
“妈妈早好了,之前只是不想出院故意装病的。我现在也不想住院了,受不了你婆婆三天两头来医院找我,这里的医生护士根本拦不住她。我回家躲清静。”
“谢谢妈。”姜今夏便替妈妈办了出院,回了近郊的房子。正好近郊的房子有程晨在,可以相互照应。
“这些事,你就别跟淮风提了,那是他妈妈,别让他为难。反正你们两人过得幸福是最重要的。”
姜今夏安排好妈妈的事,对程知敏的威胁便无后顾之忧。
挂了程知敏的语音通话,拒绝了离婚的要求,也把妈妈安顿好了,但她心里依然是空空的,很不安。她对程知敏并不了解,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程知敏除了那次扇她一耳光以外,并未再做太出格的事,所以以她的经历,想不出程知敏还能做什么。
她在忐忑中工作了一天,临近下班时,忽见宏正律所的大老板汪总面色凝重来找肖主任。这位大老板平日很少出现在律所,姜今夏只在年会上见过两次。
旁边的张靖与赵妙歌低头窃窃私语
“汪总怎么来了?”
“汪总一到,必有大事发生。”
“看他刚才进来的脸色,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为何,姜今夏更忐忑了,就是隐隐约约听到肖主任办公室里传出她的名字,不知是否是她的幻听。
这时肖主任办公室的门开了,只见肖主任脸色铁青叫周铭
“来我办公室。”
周铭应声一路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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