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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生死台（第2页）

天才就是天才，不走寻常路！

事实正如当年狞居然设想地一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到了狞小千这一代，初见成效。

狞小千看上去还像是人们印象中的狞兽么？身高八尺，宽头大膀，虎背熊腰，挺拔如松，气势如虹。如若不是他额头无角，谁都会以为他根本就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狰兽。

狰大头看上去倒是与一般的红角狰没啥两样。个头不高，也就六尺左右，一身黑衣，更显身体单薄。不是头上有一个代表其身份的鲜红如染弯如新月的赤角，人们肯定会认为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狞兽。

此刻，狰大头，也就是狰狞两族共同的族长狰老实惟一的儿子，心情无比沉重。昨晚父亲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耳旁。是的，昨晚他费尽周折才潜入部落神庙中，见到了几个了整整一个月未曾谋面的父亲。父亲憔悴的面容殷切的目光直到现在还闪现在他的眼前。

“好了，骚乎头！”前面走着的狞小千突然停了下来。快到青石阵盘中心了，深渊中不停翻滚旋转的五彩瘴气清晰可见。阵法已然起动。

“你叫谁骚乎头！”狰大头气冲斗牛。他不怕败，不怕死，现在他惟独怕地就是别人喊他的外号：骚乎头！以前人家喊他外号，他不仅不会生气，甚至于还有点儿沾沾自喜。现在，只会让他羞愤地无地自容。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原来狰大头生性风流，偏偏还很有女人缘。一天到晚流连花草丛中，乐此不疲。相好地，不计其数，真地是一腚坐在麦茬里——到处都是头。

天香居的头牌，翠花，他的老相好，一次他去那儿，一呆就是整整一年没回去。气地狰老实差点儿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百把千里地，浪名远扬，时间久了，人们不再喊他原来的名字，狰大头，而是给他起了一个形象的外号，骚乎头。

骚乎头，其实是一种山间寻常野公山羊的名称，这是一种低级妖兽，但是性欲奇强，平日里别说见着雌性山羊了，就是远远闻着一丝味儿，也会立马垂涎三尺，伸着头往前拱。

狰大头平时忙于在床上战斗，哪顾得上修炼，所以在一众同龄的族人中，他的修为何止是很低，简直是不堪。

“老祖，看你说地，当年你有这么逊么？”听到狰祖把自己说地如此不堪入耳，体无完肤，简直就是狰中败类，兽中之渣，曹克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哎——”狰长长地叹了口气，幽深黯然的眸子里流溢出浓得化不开的自责、悔恨与神伤，“我那时就是太年轻了！”

“后来呢？”曹克己急忙转移话题，“你和狞小千到底谁赢了？”

狰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道：

“他赢了。”

“那你怎么？”曹克己脱口而出，话说半截又硬是把剩余部份咽了回去。战斗的结果他早有所料，就狰祖所说的那样，不败才怪呢！只是他不明白地是一上生死台必有一人亡，既然狰祖败了，那他怎么还能现在与自己说话。

“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没有死，”狰祖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曹克己，调皮地眨了眨小眼，歪着头问道。

“嘻嘻，啥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曹克已笑了，顺便拍了下狰祖的马屁。

“我老人家当然是逃出来的。”曹克己的话果然让狰很受用。一点儿也不避讳自己逃跑的事实。

“您是怎么做到的？”孔碧云惊奇地问到，“生死台上，失败者不是有死无生么？”

“谁说不是地呢？”狰祖狡黠地眨了下眼睛，看着面前一脸狐疑的两人，一时间玩心大起，“猜猜我是怎么做到的？”

孔碧云眉头紧锁，苦思片刻，无奈地说道：

“想不出来。”

“小子，你呢！”狰祖一副胜利者的口吻。嘴角微微上扬，眼睑盈盈笑意。

此刻的狰祖，让人依稀看到五百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任性洒脱的少族长的几许神采。

“让我想想，”曹克己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到狰祖好容易露出开心的笑意，他想再逗逗这个童心大起的老顽童。

什么样的遭遇会让一个放浪形骸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寡言，心凉似冰？什么样的心情又会让他冷如寒霜的脸上像鲜花一般灿烂？

“就知道你想不出来，嘿，嘿，嘿…”看到曹克己“愁眉苦脸”的样子，狰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我说你小子就没有吃瘪的时候呢！”

“我好像知道你怎么出来的了。”曹克己不想再逗他玩了，说啥不能让他把自己看偏了。

“你知道？”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根本不相信曹克己会猜他是怎么出来的。

“深渊，恶魔之眼，”曹克己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啊！你——”狰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凝固了，“妖孽，不愧是妖孽呀！”他不得不心悦诚服，这太打击人了。

“什么深渊？咋回事？”孔碧云一点都听不明白两人的意思。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狰平复了下震惊的心绪，声音低沉，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陷入了幽暗无际的过往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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